《木兰辞》是古代一首写一代孝女、名将花木兰的民歌,其中有一句“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让一些学生迷惑,为什么十二卷的军书上都有花木兰爹的名字,难道是谁跟她们家里过不去。其实对“十二”的理解并不是这样简单和粗暴的,这句话中十二是一种虚指,古代文学中较常用的一种虚指写作手法,而不是征兵的人搞错了。
古人为了追求文学效果,擅长使用各种修辞手法,也特别喜欢使用“虚指”。虚指,一般用在数字上,从一到十,从百到万,一个数字都可以做虚指。也就是说,古文中的某个数并非表示真实的数字,而是表示很多、很大的意思。比如成语“百(千、万)里挑一”,这里的百(千、万)并不实指100、1000、10000,而是指从很多人出挑选一个出来。再比如“窗前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这里的千、万也并不实指一千年、一万里,而是说明时间很长、路途很遥远。
“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中的“十二卷”就是虚指。如果说“军书一卷”,只有4个字,格式上不符合,只有一卷的话,无法突出军情紧急;卷卷有爷名,既是为了突出军情十万火急,木兰的父亲需要参军,没得商量。
“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为防止有人逃兵役。当时经常有人贿赂地方官员逃兵役,而从朝廷到地方的各级军书上都有名字,上下一核对,就知道名单是否一致,你想走歪门邪道都走不通。
《木兰辞》中的虚指还有好几处:
“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万里也是虚指,说明路途遥远;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百战、十年也是虚指,说明战斗频繁、离家时间长;
“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十二转,百千强也是虚指,说明皇帝赏赐很多;
“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十二年也是虚指,说明从军时间很长。
大家还可以发现一个特点,《木兰辞》中的数字很多都是12,而不是11、13……这是因为12在中国古代有着不同于其它数字的地位,十二地支、十二生肖、十二时辰、十二个月……皇冠上的摆穗也是十二个,所以在两位数中,没有一个数字能比12更受中国人重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