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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解读:西安环境好的学校“择校热”所反映出来的真正的问题是什么?
小新 2017-09-08 10:23:05

  作为西安人甚至是待过几年的人。都会听说过西安的环境好的学校。说到西安的“环境好的学校”,不得不提“环境好的学校”的性质,真的是很特殊的存在。我们都知道西安的学校从性质上分为公办学校和民办学校。但是环境好的学校既不是民办学校,也不是公办学校。

  如果说是说是民办吧,环境好的学校都是国有资产投资建校办学,说是公办吧,这些学校都还在收学费,并且还不少,赶上大学的学费了,同时也不完全遵循西安市教育局的学区划分和“就近上学”的原则。“实际上它是公办民助”。

  较典型的情况是,学校中有些是高校产业,学校是由国有资产出资,校长是由学校任命,没有人事权、财政权的教育局,在很多方面也只能协商。因而在教育局划片的时候,虽然把在学校内的孩子划在该学校学区内,但真正在学校内的一些所谓“孙子辈”的孩子,也别想不掏钱就近入学上这些学校。“高校学校不执行市区教育局的学区划分,市区教育局本质上也没什么办法。”

  就像本事决定脾气,环境好的学校的教学成绩也决定了自己教育界的吸附力。而一些企业也正是看中了五校的品牌“IP”,不断开展合作办学,人、财、物雄厚的五校之扩张速度,被坊间戏言:可与肯德基、麦当劳比开店速度。

  目前,高新旗下有:高新一中初中部、高新一中逸翠园学校、高新唐南中学;陕师大旗下有:陕师大附中初中分校、锦园奥园、奥园校区,还有长安县万科城正在建设的分校;铁一中旗下有:铁一中初中分校、滨河校区,还有即将建设的湖滨小区;西工大旗下有:西工大附中分校、西工大启迪中学;西安交大旗下有:交大附中分校、浐灞欧亚中学、航天学校。

  按理,分校越开越多,说明教学资源越铺越开,能程度缓解“上学难”的问题。然而,事实似乎正好相反。“因为这种扩张并非资源扩盘,总量并没有多少变化,七个苹果还是七个苹果。它是一种资源分配的虹吸,现在七个苹果有五个给环境好的学校了,只有两个给了其余学校。换句话说,公办教育大幅萎缩。这种情况的后果是,上学难问题,从学校少变成了学费贵。不仅没有解决问题,甚至有点变本加厉的情况。(一位已退的,不愿透露姓名的教育官员)说。

  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环境好的学校这么牛了,的师资、生源产生了环境好的学校牛气哄哄的教学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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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安“环境好的学校”2017年清华北大录取人数

  与五大名牛哄哄的成绩相对的,便是也有点牛气哄哄的“学费”了。

  ▼西安“各大学校”学费情况(仅做参考)

  作为人均收入并不靠前的西安,普通家庭面对这样的学费,还是多少有点压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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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境好的学校为什么这么牛?

  不是我太强,而是你太弱。用这句话来形容环境好的学校和西安其余学校目前的教育格局并不为过。五校为什么能取得如此优异的成绩,有两个关键因素,生源和师资。五校的办学性质主体上都属于民办,在招生、学费收缴、收入分配、教师招聘、用人等方面,都有相当大的自主权。

  一些所谓的学校因为有了大量的教育优师而且通过在较大的可能的范围内挖尖子生,甚至是用“收割机”大面积收割较拔尖的学生,三年后学生“成建制”地考上清华北大。曾经就有家长质疑:环境好的学校的生源放到一个学校都会考到全省第一,把一个300分的考生教育到考500分,与把一个本来就能考500分的学生教育到考520分相比,哪个更吃力?

  另一方面,就是师资招聘。这是五校天生的制度优势——自主权,它们可以把公办学校的教师挖到自己学校来,给他们高薪和合理的激励机制,并提供更好的教学条件。而普通学校特别是薄弱学校,则留不住教师,“好的生源”也往往流失,学校的率自然难以与那些学校相比,于是,想调离的教师越来越多,愿意在这样学校就读的学生越来越少……如此恶性循环下去,硬件、师资、人才等好的资源不断向个别的学校集中,公办学校却因为各种限制,很难参与竞争,对家长来说,可选择的学校必然会越来越少,想上公办好学校更是难上加难。但是这种恶性循环还在继续。民办院校在体制上的优势,公办学校永远也无法做到,只能眼睁睁看着和它们的差距越来越大。

  “择校热”背后的根本原因还是教育资源太不均衡

  为什么上学矛盾这么多,其实根本原因还是好的的教育资源太少太少。

  每年学区划分一出来,社会矛盾也就连连升级,因为再好的学校,学位也是有限的,不可能满足全部家长的需求,适龄的孩子远远要出学区内学校能够提供的学位。有很多家长甚至觉得学位难求到看不中彩票!一位校长说,各种校闹、上访本质就是择校上学。矛盾的根本在于,西安市教育局也许能够给家长增加人人有学上,但是不可能说人人都能上自己想上的学校。

  如果说靠市场生存的私立中小学抢招好的生源情有可原的话,那么用公民纳税的钱所办的公办中小学也这样做,实在是说不过去。凭什么要把本来属于全民的公共好的教育资源集中在少数学校,让少数“优生”享受呢?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教育不公!

  较典型的情况是,学校中有些是高校产业,学校是由国有资产出资,校长是由学校任命,没有人事权、财政权的教育局,在很多方面也只能协商。因而在教育局划片的时候,虽然把在学校内的孩子划在该学校学区内,但真正在学校内的一些所谓“孙子辈”的孩子,也别想不掏钱就近入学上这些学校。“高校学校不执行市区教育局的学区划分,市区教育局本质上也没什么办法。”

  “什么是教育公平?如何理解教育均衡?”一位校长说,较大的公平是让老百姓有选择的权力和机会,给大家提供好的公办学校、好的民办学校,和好的公办民助的学校。

  “每年想择校较终如愿的家长有三类”,该校长直言不讳地说,有钱的、有门路的、能闹的。有钱的掏钱买学位房学区房或者给“环境好的学校”交高额学费加赞助费、有门路的托人找关系,两者都不行,家长能闹,通常教育部门也会程度的妥协。但这样既不是正常的教育生态,也让教育局、学校、家长三败俱伤,西安的教育民怨沸腾很大程度是被限制出来的,而不是发展出来的。

  比如一些掏1-2万一平米买房的业主和一些掏2、3千元一平米买房的业主就算在一个片区,上同一所学校也并不能体现公平,因为掏钱多的业主房款里很可能包括了所谓的教育配套费。但其实他们本应都该有更多的选择,有的家长愿意花更多的钱让孩子上好的私立学校,家里经济基础一般的孩子也应有资格享受好的的公办教育。

  然而现状是,好的的公办教育和民办教育还都远远不够。本来有钱的人、愿意花钱买教育的人,也只能和一般收入阶层的人去竞争学位,当然财富较多、社会资源较多的人在这场竞争中就比较容易取胜。这样又谈何教育公平?

  谈到这些,就免不了要提到西安的“大学区”,总体看来,“大学区”的做法初衷是好的,但是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当时构建大学区的目的是什么?”一位老师说,不就是为了解决教育均衡和教育公平问题吗?可现在呢?解决了吗?

  有位校长很有体会,“大学区”的初衷是好的,学区长的学校要和其他学校做各种交换,实际上现在更多地流于形式了。因为各有各的校长,各有各的老师,人的背后是文化,还有人性的问题,人接受坏的影响比接受好的影响本质上来的容易,不是简单互派一段时间,就能把好教育理念渗透过去,就能把教育质量增强起来的。这又回归到上面提到的,没有人事权和财政权,大学区的校长在其学区内资源调动能力有限,教育理念的渗透与传递也就有限了。

  有没有解决办法,大家提到一个与“大学区”相似,但性质截然不同的“集团化办学”,从很多教育强省、强市的经验看,集团化办学是一种比较现实且能够达成好的教育均衡发展目标的办法,用学校带普校,用好公办带动民办,再用民办促进公办,较终形成一个共同发展,相对均衡的良性教育生态。

  “我一直认为不在于是不是学校的问题,而在于当了学校之后如何治校、如何发展,如何让更多学生能相对公平地分享到你的教育资源和成果。”前教委官员许建国说。

  也曾有媒体直言不讳地指出,“如果一个地区的民办教育所占的比重过大的话,说明了政府责任的缺失,政府把本该由自己承担的责任转嫁到老百姓身上。”

  不少认为,目前应该有两大举措来破解问题:

  其一:厘清公办民办。现在五校公办民办不分,两种性质有两种管理方式,这种混乱导致五校在某些收费问题上“长袖善舞”。

  其二:做大做强普通公办院校。普通中学要在目前的中学教育中占得一席之地,只有合并一条路,通过整合资源,提升整体教学素质,才不至于在不断扩张的学校面前越来越弱。

  但归根结底,政府要面对的问题是“钱”和“地”。环境好的学校之所以牛气哄哄,就是能在程度上帮助解决这方面的问题。

  曾经有媒体对西安的教育资源区域分布做了统计,高新区、碑林区的教育资源相对丰富,但是这两个区域仍然存在学校配比与城市发展不匹配带来的“入学难”问题,更何况一些教育资源较少的区域。

  今年以来,西安通过各种政策“留人”,为大西安的发展笼络人才资源,可是“择校”和“上学难”的问题终究是大西安发展的“掣肘”因素之一。

  教育资源不均衡,需要管理部门的行政手段去平衡;新建区域的教育资源有缺口,需要教育部门与其他行政部门沟通配合,根据区域的发展情况配备教育资源。在这两个问题上,西安的教育部门是否有大的作为,我们不好评判,但是从现实结果看,教育部门尚需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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